魇灯

【我看到一人提灯,自海水中浮现】


一个三明婶的屯文号
主号请走@瓷卿

【刀剑乱舞】白羽恶兽(三日月宗近x女审神者)

约稿产物,黑道pa背景
十那什么八注意
三条组不想管事跑出来教书的三日月x学生婶
有道德伦理雷注意,师生恋注意
ooc注意

【十万恶兽撕咬哀嚎,一只白鸟蹁跹其上】

  “你说,阿虞,你说……”同桌女伴用手肘碰着虞,压低了声音:“你说教授他有没有恋人啊。”
  她自顾自旋开钢笔墨囊检查墨水,并不转头去看身边的女孩:“这种事应该问教授本人呀。”“可是教授才不会说吧,一定会笑眯眯地挡回来的。”
  “唔。”她无意义地给了一个鼻音做回应,“不要走神啦。教授刚刚说过这节课剩下的时间要做完第一章节的笔记,计入期末成绩。”
  “诶!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好狡猾。”
  邻座的女孩嘟囔着低下头去开始用中性笔戳笔记本,虞却转着手里的钢笔一时被打乱了思绪。那是支与学生气质不太符合的钢笔,钢琴烤漆般的笔身烁着幽幽的绀色,当她在指尖转动它时那绀色的光晕就流动起来。
  那不是她的笔。
  她抬起头,出神地看着两排长桌之前的讲台。夏日日长,午后四五点钟光线熏和,青枝从窗户上缘垂下,在讲桌上落下清晰的剪影。男人侧身站着,手合在讲台上,慢慢地翻阅什么。从一侧投过来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轮廓,只留下泛起金色的边缘线。他沉静,不动声色,微微垂下的睫羽显示出某种温柔的懒散。这场景看起来像是种幻觉,在四五点钟的教室里,学生们不耐烦地玩着桌下的手机,等待着下课铃声时,被浅金光晕笼罩着的男人平静地翻着一本书,书页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舒展。
  突然,他抬起眼对上凝视他的少女。
  这是一个极细微的动作,那对含着笑意的眼在光下折出两道晕轮。虞一怔,他却垂下了眼,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课铃前两三分钟学生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周五下午只有这一节课,不占学分,能耐着性子来上的学生仁至义尽,要求他们精神集中简直是苛责。
 下课铃打到第二遍教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虞坐在座位上慢慢收拾着笔记,把钢笔笔帽从笔记封面上摘下来扣回原位。讲台上的男人仍旧翻着手里的书,在她站起身时翻完了最后一页,整理好书的折角放回原位。
 “我走了,三日月老师。”
 三日月带着惯常的微笑抬起头,目送女孩消失在走廊,白色的长裙摇摇曳曳,像是木槿单薄的花苞。
 然后他低下头去收拾教案,手机屏幕上是五分钟前发来的图片信息。照片里笔记本上速写了他的侧像,唇角的线条沉思般微微抿起。绀色的钢笔横在速写旁,钢笔上方有一行小字。
 “周末有时间吗?老师?”
 他再一次微笑起来,然后这条信息被新信息覆盖。

 “回家里来一趟,宗近。”
   
  
  “你心事重重的。”
  傍晚天幕呈现出炽烈的金色,光线浓重得几乎改变了操场上所有景物的色调。女伴咬着手里珍珠奶茶的吸管,侧眼看虞的脸。十五分钟以前虞看过一次手机,那之后她就只是散漫地盯着操场上散步的情侣和打软排球的学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怎么啦,怎么啦,被谁放鸽子了吗?”
  “没有。”
  “没有就不要板着脸啦,给你奶茶!”
  虞曲起指关节敲了一下装在袋子里的纸杯,并没有接过来:“会胖。”
  “怕什么,我们虞才不胖,我们虞超讨人喜欢。”
  她露出一点微笑,笑里带着些恍惚的神色,那双珀色的眼睛向着远处望过去,穿过流动的人群定格在虚空的某个点。
  “真好啊。”
  “真好什么,”女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虞你最近真的怪怪的诶,恋爱了?”她晃动的手被虞拍下来,后者挑起眉毛给她一个不确定的笑容。
  “不告诉你。我心情变好啦,奶茶分我一杯。”
  然后她看到女伴的表情变化了,那女孩仰着脸,对着她身后的天空收敛起笑意。云正从西方聚集,黑色扑灭炽热燃烧着的金色光线。它们聚集得如此快,如此毫无征兆,以至于天空中央出现了分界。一半是沉沉的灰色,一半仍保持着落日的熏和。
  “虞……你看,好像要下雨了。”
  虞从女伴手里接过奶茶,向着西方转过头去。
  第一道闪电从云中落下。

  夜十时五十五分,暴雨。
  平常这个时候还会有年轻的混混们在街角游荡,试图搭讪晚归的女学生。但暴雨把他们一律赶回屋檐下,只有偶尔几个加班的年轻人撑着伞在雨中疾驰,希望能赶上最后一班班车。到十一时之后这条街彻底寂静了,一点灯光在沥青水洼里颤抖。
  雨顺着黑伞的伞骨流泻下去。
  伞下的女人很年轻,长着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她很美,却绝不是让人想要上前搭讪的那种美,那张脸的线条对于传统审美来说过于锋利,锋利到具有了侵略性。压得很低的伞的边缘挡住了女人的眼睛,让她的表情不那么清晰。
  一辆车在路口停下,深色的玻璃反射着伞和她露出的半截下颌,那玻璃处理得很好,从外看整辆车像是只色调一致的钢铁动物。
  “多谢便车,三条家的。”
  开车的男人有一头染白了的厚实头发,那看上去不像人类的,却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的毛皮,他回头笑了一笑算是问好,女人也对他露出一点客套的笑。
  “辛苦,小狐。”
  刚刚那句三条家的明显不是叫他。
  “送你回九目?”靠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说。路灯轮过的光影一瞬间照亮那张脸,又一瞬间熄灭。那对白日里显露出困倦温柔的眼现在充满了微妙的厌烦,一轮新月在那厌烦的阴霾下微微闪烁。
  “回九目吧,”她说,“总不能现在去找髭切,是不是?”
  三日月笑了一声。
  “事情算是处理完了。”女人接着上面的话,“接下来是你们三条自己清理门户的事,我不干涉。不过,三条家的……”
  “我劝你件事。”
  后视镜反射着三日月的脸,他眯起眼散漫地看着某一点,没有给出回应。
  “你身边有个女学生,对吧。”她开了半截车窗,打开手里的珐琅烟盒,“如果我是你,这几天我就把她带在身边。你家里那几条不听话的狗可不安分呵,别让他们咬上她,给你惹什么麻烦。”
  “别在车上抽烟。她不喜欢烟味。”
  三日月仍旧保持着刚刚的表情,声音冷淡得听不出情绪。
  “真可以啊,三条家的。”
  暴雨还在持续。

  “阿虞,你是不是周末没有安排,要不要去看电影?”
  她翻开手机屏幕,看着弹出来的信息框出神,车内空调开得很低,雨顺着车窗向下流动,把窗外景物模糊成竖条的色块。第一条信息弹出之后剩下的就像是铺天盖地,对面女伴开始用电影海报和甜品轰炸她。
  “周末被拽出去啦,我们下次约。”
  回过去这句话之后她把眼转向窗外继续发呆,对面可能还回了“晚一步超可惜”之类的嗔怪。向外放送冷风的空调突然提高了温度,虞抬起头,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目光温和地回头看着她。
  “有想去的地方吗?”
  “不太好说……”她咕哝着,“原本是有想去的地方的,但是雨下得太大了。”
  “说起来,教授这个周末不是有约吗。”
  三日月略微露出一点笑,掩盖着新月的睫羽垂下:“解决了,并不是特别要紧的事。”那笑容没什么情感内容,很快从他脸上消失。女孩的注意力还在让她苦恼的雨上,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她感知范畴之外。
  “干脆就缩在家里一天,什么也不干算了。”想到最后自暴自弃,干脆缩回座位上把问题丢给对方。
  三秒之后汽车打火,雨点开始顺着车窗向后倾斜,虞稍微坐直了一点:“去哪里,老师?”
  “唔,去为和小姑娘一起缩在家里做准备。”
  读作做准备,写作买零食。
  虞推着推车在饮料区跑了一个来回,三日月还定在开头处对比手里的两罐茶叶,放着流行音乐,人声嘈杂的卖场里他是个静止点,就差给他一面桌子让他坐下来研究手里的两个纸罐。
  “老师!”
  她拖着一车子叮叮当当的酸奶和罐头跑过去,伸出手在三日月面前晃,后者似乎怔了一下:“唔……小姑娘买完了吗?”
  “我已经跑了一个来回啦,老师买完了吗?”
  “还没有,老人家忘记常喝的茶叶是哪一种了,不常自己买呢,哈哈哈。”
  他随手把纸罐放进购物车里,看起来像是随便做出了决定。虞拽着他的手腕把购物车推了一个转角,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接着买零食还是买点速食品。
  不知道三日月家里有没有可以当做正餐的东西,味增也……
  在她抬起头开口之前,手指的触感落在了虞的额发上。那抚摸很轻,似乎是要把粘在她头发上的什么东西抚掉,但手并没有离开,它一直保持着这样轻柔的遮挡姿势。
  她向前看过去,看到黑色的西装下摆和有两道熨烫线的西裤,皮鞋向上反射着旁边冷鲜食品柜上的灯光。如果她能把头再抬高一点也许能看到对方的长相,但现在她做不到,如果她再抬一点头三日月的手就会挡住她的视线。
  “老师?”虞小声呢喃着。
  “怎么了?”她听到三日月的回应。
  他的声音没有变化,仍旧平静,带着懒散的温柔。可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见究竟是何许人也站在对面。某种微妙的冷从她指尖升起来,她感到手指关节轻微的刺痛。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把手放在她发丝上的人陌生了,有什么从那个温柔的影子里露出了端倪,它缓慢地抽干四周的空气,隔绝商场的噪音。
  黑皮鞋只在原地留了几秒钟,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入人群。与此同时放在她额发上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落下去。
  “小姑娘头发上有东西呢。”
  她抬起头,看着那对眼。月般的光轮被低垂的眼遮盖了大半,它很不清晰,晦涩不明。
  “老师……”
  “……老师家里有味噌吗?”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三日月家和她想象里有点差距。
  房子的布局明显是给独居者的,面积不大但是很空,没有什么生活痕迹。经常住人的房子总会留下一些主人的特征,但它毫无线索。虞拽着两大包乱七八糟的零食丢在空空荡荡的茶桌上,然后窝进沙发里。沙发是和房间颜色一致的浅色,随便放着两个亚麻靠枕。
  它们都很干净,很新,很让人觉得陌生。
  靠近窗的位置摆着书架,书架上的书包着白色封皮。一棵木本植物放在书架与电视柜之间,因为缺乏照料已经死去。
  “老师?”
  他正在看从袋子里拎出来的口味糖,花花绿绿的小东西被他拿在手里有种奇妙的滑稽。听到虞叫他三日月抬起头来,给她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现在他又变回三日月教授了,虞想。在朴素的安静的房间里喝茶看书的三日月教授,走近他时他会露出温柔而耐心的表情,温和飘忽的日光顺着他的衬衣滑落下来,照亮露出袖口的手腕,他拿着钢笔的,修长的手指。刚刚在商场里的那个瞬间就像是幻觉,那从白中浮现出的深黑棱角。可那不是幻觉啊,那是真实存在的。两月前夜里尖锐的刹车声和枪声,他开车门走向前方被撞翻的汽车残骸。那时候的月光那么冷,他回头望向车里的她时眼中月色亮得惊人。
  闭上眼,小姑娘。他那时这么说。
  于是虞闭上眼了,她听到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哀求,第一声枪响后只剩下了被噎住般的抽气声,第二声枪响后彻底寂静。
  她一直闭着眼,缩在皮质的沙发后座上,到最后也没敢睁开。

  三日月放下手里那袋口味糖,拿开沙发上的亚麻靠垫在她身边坐下。女孩的眼神有些恍惚,她怔怔地看着面前人,似乎是看不清晰,又在看清的瞬间把目光飘忽地移开。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来,抓住虞蜷曲着手指的左手。她的手很冷,微微有些汗,在他握住她时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三日月没有松手,他温柔坚定地抓着她的手。
  “老师?”
  “我在听呢。”
  他们其实已经谈过了,在那个夜晚之后,两个人用一场长谈决定了仍旧在一起。可她没法消除隐隐的不安,像是有一面毛玻璃树立在三日月身后,狰狞的脸挤在玻璃另一面对她呲牙。
那面玻璃后是她这辈子都不该触及的地方。
  “老师想吃什么?我好久没自己做过菜了。”
  不行,现在还不是和他谈这个的时候。

  虞无比确信,三日月肯定不在这栋房子里久住。
厨房整洁干净,被胶合的瓷砖缝隙里找不出一点油烟渍。案板上还贴着没被完全撕干净的标签,一样是没有污垢的。
  “老师平时不经常自己做饭吗。”
  她把买来的萝卜泡进盆里,三日月自然而然地挽起袖子接替了她洗菜的位置。夕日渐渐沉至窗框上缘以下,沉静赤红的光线充溢了整个厨房。
  “嗯,不经常。不如说老人家对这个完全不上手。”
他解下手表放在杂物柜上,回过身时虞看到他露出的手臂。一道伤疤绕着那白得有些过分的手臂向上旋转,像是一条蛇盘缠在上面。
“胳膊是……?”
“啊,小时候的事,”三日月没有抬头,把洗干净泥的萝卜抖干净水放在虞的案板上,“被河里砾石划伤,不知道怎么就留下了。”
  那并不像是小孩子玩闹时意外留下的伤,虞站在他身边看着那道赤红的蛇形,突然有伸手去触碰的冲动。但她没有,她只是拢过案板上的萝卜开始切丝。那道伤口也许是“玻璃之后”留给他的,也许不是。但不论如何,他不太需要她怜悯。
  “老人家就这么站在这里啰,小姑娘需要处理什么肉类或者是清洗蔬菜的话尽管放过来。其他的我就不再干涉了……”
  “……会引发火灾,但愿不要。”
  她笑了一下。
  水在锅里翻腾着细密的气泡,虞码齐切好的豆腐下进去。一边的小锅煮着干鱼,随水汽散出厚重香气。她切完葱花后从锅里沥出来已经煮散的小鱼干,丢在一边的碗里,一回头间看到三日月拿着筷子对着一碗废料若有所思。
“诶,老师!那个是不可以吃的!”
三日月明显楞了一下,隔着水雾她甚至看到那张少有波澜的脸上浮现出近乎幼子般的迷糊神色:“哎呀……老人家偷吃被发现了。”
  “那个是煮出来的废料啦,没有味道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尝了一点煮散的鱼肉:“很好吃。”
  “老师你对饮食还真是……宽容。”
  “唔,热乎乎的,确实是很好吃。”
最后还是在三日月把一碗鱼全吃完之前赶他去了客厅,虞背过身在鱼汤里下豆腐,海带和萝卜丝,温暖的蒸汽熏蒸着面孔,她莫名觉得有点不真实。这像是个梦,一个温馨过头了的梦。
三日月绕到阳台,关上身后的门。三十秒前他接到了新短信。
  “宗近,人已经查出来了。不回来处理家事么?”
他看着手机,随即把目光移开。远处雨雾朦胧的黄昏已经接近尾声,无边无际的黑暗正从西方翻涌而上。
  “你们处理吧,我暂时不回去。”

  电是七点多开始停的。
  不知道是不是雷雨导致的跳闸,正在播放电影的电视突然熄灭,与之同时的是整个屋子也随一声硬脆的咔嗒而转黑。她一惊,下意识去找身边的三日月,随即感觉怀里被塞了一个亚麻枕头,三日月握了一下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向门。
某种威胁感漫上她后颈。
  一分钟之后三日月回到沙发,她隐约觉得紧绷起来的气氛渐渐松弛。月光从窗户里折入,绕过那颗死去的木本植物斑斑驳驳洒在两人身边。
  “是普通的停电,”他轻声说,“家里没有蜡烛了,别害怕。”
  “……”她张了张嘴,“刚刚老师有点紧张,是不是?”
三日月没有回答,虞推开怀里的亚麻枕头抓住他的手肘,“老师,我们……我们可不可以聊一聊?”
  他换了一个姿势,让虞可以更靠近他,这种距离下虞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很冷,像是燃至尽头的黑方。
  “可以,小姑娘问什么都可以。”
  她慢慢整理着思绪,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从一堆问题里牵出头来,索性想到什么问什么:“今天在超市里遇到的人是谁呢。”
  “是家里的人,但并不可靠。在昨天三条家出了一些事情,一些人决定给家里惹麻烦。”
  “老师在……在三条家的时候,和我平时见到的样子不一样对不对?”
三日月沉默了大概几秒,虞看到他把面颊从光下转向阴影:“小姑娘会怕吗。”
  “不怕。”
  “不怕就好。”
  她听到三日月的叹息声,这声音和月光,和四周陈设的颜色相近,都模糊而寒冷。“偶尔也在想,不应该让小姑娘你走到这一步。”
  “太深了,明白吗,这地方走进来是出不去的。”
  他不再是三日月教授,也不是那个在车的残骸中枪杀袭击者的男人。他现在是一个她熟悉,但未曾谋面的人。那些两极化的标签不再清晰,她眼前隔着一层雾气,而那层雾气后是真相。虞抓紧了手中他的手臂,好像这能给她一点实感。
  “我不怕,老师。”
  她知道她有很多次反悔的机会,但她一次,一次也不要。就算要她站上那黑暗上的玻璃幕,要她顺着它的裂痕踩进深渊,她也不想后悔。
  “老师,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能叫你三日月吗。”
  她看到那一对明亮的弦月在他瞳孔中闪烁,他似乎闭上眼,又似乎微笑了。在女孩唇间呢喃着那个名字时,他低下头亲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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