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灯

【我看到一人提灯,自海水中浮现】


一个三明婶的屯文号
主号请走@瓷卿

【刀剑乱舞】副作用(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X女审神者)

感情线非常微妙,ntr要素,被雷到请随时戳右上角。先行致歉
  架空paro,敌对,全员恶人,叛军鹤和女主,军方三日月
  极少篇幅年龄限制,轻微dirty talk,无惨(大概)
  满篇OOC,自我妄想产物

  灯的亮度被调暗了。
    大脑里的弦几乎随着这个变化瞬间崩断,困倦感像是潮水般漫上来。有那么两秒钟我觉得我闭上眼停止了思考,向睡眠边缘歪过去。
    只是那么两秒钟。
    我睁开眼时他还在转那盏灯,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盖在灯罩上,把它向下转一个角度,灯光随之减弱。
    我看着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然后吐出一口气,向后仰起脖子活动已经变得僵硬的肩膀。手套的主人就这么坐在桌子另一侧看着我。
    “小姑娘想休息一会吗。”
    “不了,三日月,我的精神状态还够和你叙旧。”
    他微笑了,那双手在桌面上合成尖塔,我记得当年的同窗们促狭过三日月,“他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我却觉得很好,四五月的日光下白衬衣的少年坐在窗边,脸上是不动声色的美丽微笑。可惜现在没有四五月的熏和日光,我面前也不是那个三日月。
    他变化不太大,眉眼依旧是当年的轮廓,褪去了少年气质之后显得沉静而冷。照向我的光线让我没办法仔细打量三日月,他像是无名神明在黑夜中露出轮廓。
    “鹤把你一个人留下了吗。”三日月的口吻更近似于故友闲聊而非审讯。
    “没有那么糟,不过是鹤丸有翅膀可以飞出去,我没有。”我绕开的话,歪着头看他。
    “唔,小姑娘的戒备心还是那么重啊,”三日月微微侧了一下身,在这个角度下我能看得更清楚。灯光从他鬓边发丝上滑落,在他眼中汇成一轮将晓的弦月,“也好。”
    “所以他们让你过来了,不是吗。”
    三日月沉默了一刻。
    我听到椅子推开的声音,他起身离开桌后到我面前。我把后背抵靠在椅背上,尽可能地抬头看着他,手腕和肘部的拘束锁限制了我进一步活动。
    嘴角传来丝绵混纺的触感,他俯身很有耐心地擦着那里的一道细小伤口。之前用于防止咬舌的口枷在审讯中被我无意识咬碎了,它不平的断茬划破了嘴唇。
    “他们对小姑娘动粗了?”
    我笑了一声,没回他。
    “这不好。”三日月松开手,没什么情绪地总结一句,“这种方式从来都不能解决问题,”
    现在我才看清他右手提着的东西,它很小,勉强可以被称为手提箱。把手处和箱角都用金属妥善包起,箱面泛着皮质的光泽。三日月在我面前放下它,打开金属锁扣。三支安瓿瓶被卡在巷子左侧,和注射器放置在一起。
    “是啊,”我说,“你总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里面是什么?”
    “可以猜一猜。”他掰断了一支安瓿瓶。
    “如果是氰化物我会感激你的,三日月。”
    “唔,不是,让小姑娘失望了。”
    我没有什么挣扎余地,拘束锁把我牢牢固定在这张椅子上,注射器尖端进入皮肤的痛觉微乎其微,在剧烈的困倦下几乎可以被忽略。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推动注射器,寒冷从手腕处静脉爬上手臂,一直扩散至整个背部。三日月抽出针头用食指按住出血点,表情温和得让人产生幻觉。
    “稍微等一会,小姑娘。现在可以休息一下。”
     灯光在持续变暗,他的左手覆盖在我额上,我感觉到他手套面料在眼睑上轻微的摩擦。四周异常寂静,只有他和我的呼吸声。耳膜似乎在充血,血液流动声像是海潮。
    “……三日月。”
    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在叹息。
    “放松。”他的声音像是从水中传达的,无形的海潮从四面涌来,温暖的海水包裹了我的肢体。
    “呼吸……我不能……”
    “调整呼吸,很快就会好起来,小姑娘。”在眼睑上摩挲的手套滑过眼尾,“你昏过去了。”
    “昏过去……为什么,天色很暗……”
    “我们在训练,对不对?你觉得不舒服。”他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呢喃,“你昏过去了。”
    “……我昏过去了。”
    “鹤不在训练场,我去找他来照顾你,那么,鹤在哪里?”
    “鹤丸……三日月你!……”
    “嘘,嘘,”那絮语像是哄一个惊恐不安的孩子,“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
    “鹤在哪里?”
    “鹤在……”
    在他的手从我的颊侧滑落下来的瞬间我咬住了他的食指,用卸下来他一个指节的力度。三日月迅速抽手,他戴在手上的白手套留在了我齿间,织物带着淡淡的腥味。我看到他苍白的手垂着,被我咬住的那个指节向下滴沥着血珠。我吐掉嘴里的手套,深吸一口气试图与这催眠药物带来的古怪缺氧感抗衡。
    “你未免小看我了,三日月。”
    他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眼中的那一轮月纹在黑暗中烁烁着金色。
    我为自己激怒了他而微笑。

  就关系而言,我的确和鹤丸走得更近。
    在我们三人还能够互称友人的那段少年时光里,我的受训和任务搭档大部分时间都是鹤丸。最初是因为他诡谲的行事作风导致愿意和他搭档的人不多,我这个好友就被强行抓了壮丁。后来是我们习惯了彼此的步调,搭档关系稳定下来。
    好事者截下鹤丸问过我们是不是恋人,他立刻一秒收起脸上的散漫笑容,把对方拎到一边:“嘘,小点声。是这样……我们不是恋人,但她是我的亲妹妹,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公开她的身份。”
    对方十有八九被他认真起来的表情吓到缩脖:“真……真的啊,她是五条家在外的……?”
    “真的啊,亲妹妹,异 父 异 母。”
    通常在这个时候我会准确出现在他身后予以痛击,防止他胡说下去。
    “没错。多年搭档成兄妹,我现在就大义灭亲。”
    鹤丸对三日月的感想如何难以论断,至少就我而言,他远比鹤丸疏远。时至今日我回忆和鹤丸的过去,脑海里浮现的是他白色的制服,被血液喷溅了半张面孔时的笑容,金瞳在赤与白中闪烁,他是活跃的,血腥气的,与我并肩作战的。而三日月则是无数的坐姿,他拿着一本书,一张档案,甚至是抱着我们宿舍楼下的那只狸花毛野猫,在逐渐柔和的日光下独坐沉思,温和而疏离。
    在我认识的女性里三日月相当有人气,谁都爱温柔的少年。那些没有勇气当面递交的礼物和情书都跑到了我和鹤丸手里,我们被迫成为无偿邮递。也许是因为性别原因,鹤丸被拜托转交的次数更甚于我,那时每次聊起这事他就会故作失落地叹一口气,歪头很没正经地看着我:“没有一个是给我的——”
    “算了吧,哪个姑娘敢给你写情书,你能把人家吓成神经衰弱。”
    这话当然是促狭他,他收到的情书一点不比三日月少。
    “啊,伤心了,心碎致死。”鹤丸配合着我的促狭耷拉下手臂,像是一只被击穿了胸骨的白鸟般挂在椅子上。我坐在原地看书,不理他,看他装一会死之后自己恢复过来。
    “不过说真的,”我说,“她们为什么不自己送,三日月也并不当面拒绝人。”
    “对嘛,他是个老好人。”
    我不知道鹤丸这句老好人是不是认真的,我对此不置可否。

  

  在最后一场审问后我获得了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残留在体内的药物和长时间的睡眠限制让我几乎是昏睡,左小腿骨折处的钝痛像是隔着什么,刺不破脑内的混沌。
    突然给审讯对象长时间的休息并非仁慈,到更有可能是对象已经失去价值。不过这些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平心静气,专心等死。
    我大概睡了三个半小时,从高处通光孔照来的天光已经变得稀薄,门前传来的钥匙声唤醒了我,我勉强睁开眼睛想要坐直,然后被人直接拽下椅子。摔在地上的瞬间我觉得我骨折的那一截骨头要从肌肉里戳出来。
    他们没给我喊痛的机会,骤然套在头上的东西挡住了全部的光线。我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被拖行着,不时撞到什么,左腿处剧烈的疼痛让我近乎呕吐出来,我发不出声音,没有力气挣扎。
    也许只过了几秒钟,也许过了几个世纪,我丧失力气,再次失去意识。
    ……
    这好像是梦。
    我看到绀色发丝的少年坐在窗前,以往他都坐在那里看书,或者等待着有谁过来与他闲聊两句。可今天他手里不是书,三日月在手腕上转着一把细长的匕首,凛凛刀光游走在少年苍白的指尖。
    他意识到我来了,可他仍旧看着手上的刀锋。
    我在他身边坐下,三日月扣手把刀钉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和他之间。我怵了一下,看着他的脸。三日月仍旧是惯常的微笑,少年气的面容温和美丽,我看向他时他抬起眼睑,眼中一对月轮亮得惊人。
    “你生气了,三日月。”
    “我为什么会生小姑娘你的气。”
    我们三人里他最年长,但也不过年长我几岁。叫我小姑娘很没来由。一开始的确别扭,之后就渐渐随他去,甚至到后来我开始喜欢这个称呼,像是强者对下位者的爱怜。我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用对待下位者的态度对待我,我们都有生长在骨血中的傲慢,被冒犯时低吼着露出牙齿。但我就这么忍下来了,微妙的快感在心中滋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时时刻刻都看轻我,三日月。”我盯着他垂下的眼,“告诉我,为什么。”
    他笑着,轻声叹息着,有什么模糊不清的东西覆盖了少年光风霁月的面孔。
    “……你会和鹤走么?”
    我摇头:“我没听懂你的话,三日月,如果可以,别和我打哑谜。”
    “这就是一个哑谜,小姑娘,如果鹤邀请你,你会和他走吗。”
    “……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呢,三日月。”
    他向我打了个哑谜,我掀翻谜面给了他毫无关系的谜底。他当然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像是一只渴血的兽般蛰伏着,凝视着他,看着那些女孩子们靠近他讨好他,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周旋。少年的笑容毫无破绽,在望向我的瞬间眼中月轮透露出刀光。
    我真喜欢这样的三日月,喜欢他身上刻骨的凉薄和淡漠,那些隐藏在少年面容下的渊薮无人知晓,只有他眼中的月色能透露一二。如果说鹤丸是血池上的白鸟,有让我隐约能感受到同类感的疯狂,三日月就是有美丽皮毛的兽,永远微笑着,永远不在人前露出獠牙。我的爱慕是和他的周旋,他把他阴暗的端倪露出一角,而我就追逐着那一角准备撕咬。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我是三日月关系不错的朋友,他们看不到我们在暗处的游戏。
    三日月似乎被我这个反问问怔了一瞬间,我单手撑在钉进椅子里的匕首刀把上,把半身靠近他,“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要问你,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呢,三日月?”
    回应我的是亲吻,他抓住我的肩膀突然把我拖离原位,撑在我掌根下的那把匕首被碰掉坠落在地,嗡嗡旋转着落进黑暗。
    他身上笼罩着若有若无的寒冷味道,近似于檀,我攀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吞咽每一缕气息。我们像是用爪子彼此扣紧撕咬,爆发的占有欲和快乐充斥了脑海。
    那一刻我想的是真希望我们就这么一起死去,我想从地上拾起那把匕首穿透我们两个的身体。对三日月的爱里容不下长相厮守的幻想,只有死亡才算是占有。
    但我没办法杀死他,没有。

  ……

  我以为我的体力里没有这么差,少年时的搏击训练我一直以耐力和敏捷名列前茅,以至于和我一同训练的男孩女孩们死活不愿意做我的对手。后来我,鹤丸和三日月三个人干脆对练,我们手上缠着保护指关节的布条,像是斗兽场里的困兽一样在场地中心周旋。尽管战斗时敌人不会考虑你的性别,但教官还是对我有所偏袒。所以后来往往是他们两个先打,打完了我上去替补。
    所以,为什么呢,我现在为什么脆弱得不过是被折腾了几天就不省人事?
    我闭着眼,仰躺着,一动不动和全身的疼痛对抗。它告诉我我现在身体状况差极了,腿可能废了一条,但也顺便告诉我我还活着,没在昏死过去的那段时间被拖出去打成筛子。
    半小时,或许更久,我终于积攒起一点力气睁开眼。我在床上,没有手可以自由活动,床尾两步远的地方是窗,深灰色的窗帘挡住了它大部分面积,我只能看到一点稀薄的日色从它上端露出来。
    我试着活动一下手腕顺便看一眼铐住我的这玩意怎么开,但显然声音引起了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注意。
    三日月坐在窗帘的阴影里。
    我几乎忽视了他,深色的军装被影子盖住,让他像是幽灵般匿形,即使是我醒来搞出了动静,他也没有给我什么反应。
    “鹤没有来救你。”
    我没听懂这句话,三日月也并不解释,他看着我侧边的墙,直到我意识到那上面有一小块来自桌子的投影。
    投影是一段录像,录像里一个罩住面部的女性被拖拉到空地上。即使并不很清晰,我仍旧能认出她穿着与我相同的衣服,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污。她蜷缩着,似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尝试随即被从画面外飞来的子弹打断。子弹打进她的肩胛骨里,于是她扑倒在地。随着第一枪,密密匝匝的弹雨倾泻在那个女人身上,血肉模糊,一地红色。
    “……”我歪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对这个没兴趣,于是三日月关上了投影。
    “所以,有什么意义呢。”我看着三日月,“假行刑?”
    “真行刑。”他背靠着椅子,把手合成尖塔,“现在小姑娘是个死人。”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确认自己确实还活着:“我觉得当幽灵不是这个感觉。”
    “在所有人眼里死了的话,就是死了。”
    我听懂了这是他的暗箱操作,但我懒得问原因,从他嘴里撬不出动机。三日月凝视着那面已经没有影像的墙,把目光移回我脸上。
    “鹤没有来。”他没什么情感地重复了一遍。
    “我是不是应该失望?”我嘲讽他,“不过说真的,应该是你比较失望,对你这种自负得要命的人来说,对手不按照你的步调出牌很头痛吧。”
    我听到他走近的声音,并起的三指抵在我额头上,我被迫向后仰起头。
    “不按老人家的步调出牌的事很少。”
    他的手在用力,我感到轻微的压迫感。
    “小姑娘长于制造这种情况。”
    我难以遏制自己大笑的念头,尽管我被铐在床上,断了一条腿,狼狈得一塌糊涂。但我就是想笑,现在我没有希冀,没有计划,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但他有的东西太多了,他的假面具比少年时更厚,每一次能让他出现一点裂隙,都能让我愉快半晌。
    “你把我从那里拉出来干什么呢,三日月,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了。”我笑着闭上眼,“鹤丸也好,别的什么也好,他们没能从我口中问出来的,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做得到。”

  “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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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写审讯很久了,下次有空写一下反过来的
  曾经和人开玩笑说我家三日婶都是疯婆娘(?),只是疯的轻重不一样。今天给大家展示一下龙妹家标准三日婶。
  感情线要多乱有多乱,我不解释感情线了大家看个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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